吃多少是多少。”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问一答,不紧不慢谈话。办公室门外是长长的走廊,不时有人出入,或是鞋跟叩着地砖发出清清脆脆的足音,或是谈笑声渐行渐近。在这稍显凌乱的氛围里,他眉目温和凝视着她,听她闲谈,好像不再是疏远的大教授,而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沈如磐想起此行的目的,清清嗓子:“我今天找你,是为了住院费的事。”
她把之前对费恩讲过的话重复一遍,正要表达拒绝之意,萧与时拦住她:“每个志愿者都享受基金会的费用减免,你不是特例。”
“可是——”
“我们是朋友,就算有一些额外的关照,也算正常来往,你无需介怀。”
话说到这份上,沈如磐词穷。
萧与时上了很久的课,现在不用面对学生,抬手扯松领带,轻轻吐息。
他缓了缓,重新看沈如磐:“你还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沈如磐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打扮,赶紧把帽子和鼻梁上的墨镜摘下。
没有墨镜和帽子的遮挡,素颜直接暴露在他面前,她总觉得不好意思,用手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气色红润而不是苍白吓人。
“刘海乱了。”他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