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磐的宽檐帽被空气急流吹刮出去,她下意识去抓,脚下没站稳,身体一晃。
萧与时不假思索伸手揽住她。
轻轨持续掠过,疾风吹得她裙裾飞扬。他担心她受不住,问:“你冷吗?”
沈如磐依稀知道萧与时说了什么,但具体内容压根听不清,困惑地反问:“你说什么?”
他又重复遍,她仍然没有听清。
轰隆声声入耳,盖过一切声音。他不说话了,单手抚上她的脑后,把人往怀中一压。她猝不及防低头,柔软的嘴唇从他的下巴一路擦过,停在他的衣领,贴着他喉间薄薄的皮肤。
她懵了,也根本没有机会说话,因为他用双手环在她的身后,将她稳稳地揽在胸前,护住她。
月光如水,钟声长鸣,疾风激dàng。
她的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唯独听见他胸膛沉稳的心跳;她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唯独看见她和他相贴jiāo融的影子——
就仿佛她和他是一对相拥的恋人。
她回神,本能地想要挣脱。他俯下头拉近和她的距离,在她耳旁低语:“再等等,轻轨很快过去。”
声音低醇,清透润泽,但能轻易拨动她的心弦,叫人心口一悸。恰是这一刻,沈如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