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含蓄,“如磐,我要走了,你都不和我多说两句话吗?”
可能是她的错觉,她居然从这句话里听到了不舍的意思,然而怎么可能?她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千言万语汇聚在心里,又觉得没有多说的必要。沈如磐堪堪挤出一句:“你保重。”
四目相望,相顾无言一阵子,萧与时推开车门下车,朝她走来。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往后退,偏偏她的身后是通向医院的正门,退了等于没退,她只能看着他靠近。
他在她面前停下来。
他比她高,微微低下头,清澈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愿意搭理我。怎么了,你不开心吗?”
“我没有。”
“你有。你到现在都不愿意看我。”
她被他噎住,勉为其难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我真的没有——”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当他那双眸子清晰真切地出现在她的视野,她知道自己的心就像一泓被春风吹皱的湖水,波澜乍现,再也不能恢复平静。
是的,她怎么能看着他的眼睛,自欺欺人地告诉他,她没有不开心,她只是有一点点说不出的失落?
但是她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