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等到听不见那些声音她才疑惑地问:“萧与时,你在哪?”
“在市政厅,出席特别邀请的学术晚宴。”
沈如磐错愕了。原来他说稍等,是因为临时离开晚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她回电?
“那你赶紧回去吧。”她急急yu挂电话,他却语带笑意唤住她:“不急,反正都出来了。”
他待人处事向来成熟稳重,现在却为了她的事改变作风,她不太好意思,但还是顺从地嗯了声。
“我一直想联系你,总是不得空。”他不急不缓倾诉行程,从欧洲暗物质实验室的参观jiāo流,再到今天学术晚宴上和老前辈科学家们的分歧探讨,皆用简单易懂的语言和她讲了遍。
最后他说,“老前辈们对前沿理论研究成果颇感兴趣,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要我作答,我有种被教授团围着做答辩的感觉,实在头疼。”
“你会有头疼的时候?”
“当然,我也是普通人。”
本是自谦的话,从聪慧绝lun的他嘴里说出会有一种反差感。换做以前,沈如磐自然莞尔一笑,可是现在,她怔忡一瞬,忽然觉得他说的是真心话。
不论他给旁人的第一印象有多么冷静疏离,他终究是个有血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