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传来穆勒教授震惊的声音:“请不要开玩笑!明天还要颁奖,你还得做颁奖发言。”
“抱歉,事出突然我不得不回去。稍后我会亲自向颁奖主办方表达歉意。”
穆勒还想劝阻,萧与时收线结束电话。
他看了眼时间,末班飞机赶不到了,他只能坐欧洲铁路夜间火车回去。
火车……萧与时一想到这个,再度轻轻叹口气。挪威和德国jiāo界,距离并不遥远,可是火车时速太慢,他只怕等不及回到她身边。
*
凌晨4点的时候,沈如磐总算写完节目编排的调整策略。
看看墙上的钟,离决赛仅剩10小时,她连忙收拾好东西搭电梯下楼,出了医院直达马路上。
夜空下起了小雨。
所幸春末夏初的夜半也不算太冷,她缩在出租车停靠点标识牌下,不太方便地通过电话叫车。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倒霉,运气也跟着变差,专线电话总是无人接听。
雨淅淅沥沥,打在标识牌上发出清脆的响动。她寻思是否回医院拿伞,偏巧浓郁的夜色里传出汽车的声音。
车灯投来,明亮的光线刺得她双眸不适。她不得不抬手挡了下,而后瞧见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