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直悬着刽子手手里不知何时会斩下的铡刀,邵明纬终日惴惴不安,担忧害怕,在这一秒突如其来又终于落下。他的脑子发出轰然巨响,眼前一黑,猛然跳起来奔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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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邵明纬呆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脑海里不断闪回和孙医生的对话。
“……小容的情况很不好……”孙医生神色凝重。
邵明纬从邵容被推进抢救室开始整个人都是慌乱的,他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那现在该怎么办?”
孙医生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说过,小容这种情况,就是血yè透析和肾移植两种办法。”
“可是您之前……”邵明纬犹豫着想说什么。
“听我说,”孙医生温厚的声音打断他,透着温和清明的眼神安抚着邵明纬,“两年前我没有推荐肾移植一方面是你和小容匹配不成功,亲属肾不能用,外肾源又紧张,就算决定肾移植也不可能立马手术,而且小容也没到非要移植不可的地步;另一方面肾移植手术包括术后的费用对你来说确实高昂,如果决定手术一定要做好充足的资金准备……”
邵明纬渐渐冷静下来:“那现在呢?”
孙医生叹了一口气道:“小容现在的状况不太好,隐隐有心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