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麻烦您了,我有钱了立马还给您。”
大伯像是根本不相信他能还,哈哈大笑:“不用不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做大伯的,应该的……”
挂断电话,邵明纬握着手机,手肘撑在膝盖上方,低着头,眼睛盯着医院大厅里光洁的瓷砖缝隙发愣。
半晌,他又拿起手机,“喂,三叔,我是明纬……”
……
“是,大家都不容易,我知道......”
“喂,小姑,我是明纬,吃饭了吗?”
……
“对对,我都明白……”
“喂,大舅,我是明纬,您最近怎么样?”
……
“清楚清楚,您对我好我都清楚……”
“喂,二姨,我是明纬,最近怎么样?”
……
“好,实在麻烦您……”
……
断断续续打了三个多小时,零零散散地凑了三万块钱。邵明纬的脸颊笑僵了,每一通电话从小心翼翼地陪笑到麻木,提起嘴角越来越费力。终于,一个电话挂断,邵明纬放下手机,双手猛地捂住脸。
邵明纬不埋怨别人,家里亲戚都不宽裕,而且自己三年前毅然决然来北京有一部分原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