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他闷闷道:“你生我的气了吗?”
季越东又听他这么问,心里的无名火就像是被罩在了玻璃樽里,慢慢消散。
他长叹一口气,往前一步,轻而易举把季舒给揽了过来,手掌覆在季舒发顶,他对季舒说:“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在恼自己没有看好你,让你摔了。”
“可是我自己顽皮,不关你的事啊。”季舒仰起头,下巴尖抵在季越东的胸前,睁大眼看着季越东。
“但你是我的责任,是我有必要照顾好的人。”季越东不知道他能否听明白,他的手指点过季舒的额面,他说:“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管你。”
季舒的确是不太懂,他问:“那如果没有他,你就不管我了吗?”
季越东短暂沉默,他盯着季舒的脸,稚嫩单纯毫无瑕疵的纯白,好像天上的雪,如果永远不会坠地也就不会染上灰霾。
季舒等着季越东的回答,等来了一声笑,他靠在季越东怀里,听着比往日跳得快了些的心跳,季越东对他说:“傻孩子,这是不可能的事。”
季冠德为自己留下了这么浓墨重彩的一笔,就连死了也要让人常常想起他,被他所利用。
他会永远存在,只要季越东还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