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面的红, 他脸色微红,摸了摸鼻子, 他小声说:“老师,我有些不舒服,这个是病假条。”
杜闻楷接过那张病假单子看了看,抬起头眉头微蹙,担忧道:“发烧了啊?”
季舒点着脑袋,“昨天淋了雨,有些低烧。”
“和家人说了吗?待会你自己回家还是有人来接你?”
季越东昨天陪了他一个下午,原定的行程打乱后,今天应该是很忙的,季舒早上坐在他车里,还听到他和助理通话,语气不算和善。季舒想到这,就对杜闻楷说:“我自己回去。”
杜闻楷表现出不放心,他身体前倾,伸出一只手,掌心敷在季舒的额面,热度从皮肤里散开,他与季舒的距离很近。季舒皱起眉,被他突然bào发出来的入侵式的气息吓到,他觉得不适,往后缩了缩。
杜闻楷收敛下来,推着鼻梁上的眼镜,对季舒说:“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待会要出去办事。”
季舒想说不用,杜闻楷则说:“正好在车上和你说说你的数学成绩。”
老师之于学生,似乎如同高高在上的不可违抗的神明,这是一道套在学生脖间的项圈,也是落在师长身上的枷锁。站在道德线的另一端,杜闻楷熟练的解开了这道枷锁,手掌顺着季舒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