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直勾勾往前倒,跌在了床下。
他疼得眼眶发红,躺在地上,想着季越东是不是又要走了。
门猛地被推开,季舒的身体被一双手捞起,他明明长高了不少,可重量却比高中时没有大多少,还是一只小羊羔。季舒把他捧在手心,季舒心里沥涝成灾,河水泛滥把他淹没。
“怎么摔了?”
“腿疼,没站稳。”
“我看看。”季越东捏着他的小腿,递到自己眼前,膝盖上的纱布隐约透着血丝,季越东说:“要去医院重新包扎了。”
季舒沉默,季越东的视线顺着他的膝盖往下,落在了他纤细的脚踝上,一只手便能握住的脚踝上圈了一根细小的链子。
链子边缘已经磨损泛白旧,季越东本来也有一根,却在沙漠险些丧命时弄丢了。那是他们在佛罗里达游玩时,一起买的。
他对他说对不起,季舒推开他,自己摇晃着慢慢爬起来。他低头看着季越东,对他说:“你不需要和我道歉,你没有错,你只是不爱我。”
他是真的长大了,不会再去强求这些。
季越东看到他发红的下眼睑,缓缓吸了口气。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季舒,他把季舒从瑞士带回来,看着他长大,他施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