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散落着几根碎发,谢言川已经回去换衣服了。
“三哥。”
沈隋就着还未完全消失的亮光在磨药粉,近来工匠每日打砖上墙,经常会有磕磕碰碰。
家里随时背着点止血的药粉,沈隋笑着应了一句,“漾漾起来了。”
她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沈隋旁边,闻着中草药的香味,小姑娘把头放在膝盖上,“三哥,你知道竹庄在哪吗。”
原本打算等雨停去帮桃姐送书信。
看这淅淅沥沥的雾蒙蒙,想来要停也得等晚上了。
明天又得回高府,沈漾怕来不及,索性家里有黄牛和板车,要是不远,就披着雨衣过去,毕竟答应人家了。
沈隋还真知道。
“上次打面的磨坊就在竹庄,离咱们这不远,漾漾问这个干吗。”
沈漾从怀里掏出书信,说话的时候,沈秦和沈汉从外边的牛棚进来。
估计是给牛槽倒水去了。
“竹庄的程家?好像和程大夫是本家,我之前听爷爷说起过。”
沈秦拍了拍袍子上溅落的水滴,跟着聊了一句,而提起程大夫,不管是沈漾还是谁,都会轻叹一声。
自从那天程大夫他们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