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长河、神网、巨门、印章,还有那个男子。
这便是洪易在短短十多个呼吸中,临台所画。
“白兄以为如何?”
洪易长长拂身,带着笑意发问,似乎对这幅画极为满意。
“这…这幅画,意像很重。”
白子岳有些莞尔,他虽然是转世妖仙,但这一世也是豪门大族,自是学过君子六艺。
眼前洪易的临台而画,其实无论从形、意、神还是分、景、构来看,都有些差强人意。
若不是刚刚见过道主,加之对洪易文采上的赞叹,他只觉这是一幅小孩儿胡乱添笔罢了。
“白兄莫要笑我了,听闻十多年前,大乾画圣乾道子于散花楼临摹道主,几乎画至圆满,最后却在点睛之时,直接吐血晕厥。当今世间,无人可画道主,我哪有什么重意像之说。”
“哈哈哈,洪小兄弟现今画不了,未来修为有成,未尝不可!”
两人一番交谈,终是将这次话语道尽,也把段真突然到来的震撼心情彻底平复。
渐渐地,西山的雪停了,他们等待昏睡的几只小狐狸们醒来,又惜别几句,便分开而去。
西山之内,只剩下了洪易这幅按在石台上的未尽之画,任由雨打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