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倏然一亮,“姐姐的绣球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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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台刑狱司
身形瘦弱的少年被粗重的铁锁链捆缚住双手,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被桎梏在刑床上。他缓慢撑起眼皮,只见满室昏沉晦暗,只靠着四周墙壁上的烛台照明。六个身形魁梧的狱卒分立于刑房的两排,手里各拿着一副刑具,那些刑具上都带着些暗褚红的斑迹,或钝或利,或长或短,形状不一用法也大相径庭,只看上一眼便足以令人胆寒。
刑房另一端的尽头处,曲荃孤身端坐于太师椅上,摆放着笔墨香炉的长案挡住了她那身紫檀色描金对襟襦裳,一双狐似的眸子眯起狡黠的弧度,在金蟾吐出的袅袅香雾缭绕下愈发如鬼似魅。
一般人看到这里定然已经被震慑到面部僵硬,四肢发冷,嘴上哆哆嗦嗦的想要高呼冤枉。而阿茅却面不改色神态自若,不仅如此他看向曲荃时嘴上竟然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此处不是金吾卫右街衙,没有惊堂木。曲荃也不屑用那玩意,她停下在桌案上轻敲的玉指,微微向后倚了倚,淡然开口,“说吧,为何呈假供?”
若是换做以往,对付呈假供的犯人,曲荃定是先给他吃上一顿棍子或者烙一烙铁在身上以作警告,然而今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