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霁在天牢中没有丫鬟伺候,只用一根岐山红玉雕刻的凤羽长簪简单将头发半束着,由于马背上很是颠簸加上束发用的玉簪子普遍偏重,马蹄过处隐约听见晃啷一声脆响,头顶一轻,一头青丝随风四散飞扬,映着澄澈天光犹如晕开的水墨在宣纸上展开鸦色的纹理。
凌雪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抽什么风,刚才一股脑冲起的无名火被这郊区的清风拂去半数,她骑术精湛飞驰之际还能腾出一只手抚一下自己先前发烫现已微凉的面庞。那个曲荃,怎么就跟个迷惑人的狐狸似的,片刻都不叫人安生!凌雪霁愤愤的想着,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人家曲荃明明什么都没有干,脸上写着天大的冤枉。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失控的感觉,以前或许有压抑有迷茫但仍旧知道路该怎么走摆在面前的选择题要怎么做,而这次是真真正正不知所措。为什么她会开始渴望接近曲荃,为什么在天牢里看着天窗透进来的光线时会想起曲荃笑的跟个狐狸似的样子……凌雪霁再次腾出手狠狠在自己夹紧马腹的腿上拧了一把。真是脑子打结了吧!她居然还为了帮曲荃那个狗官心甘情愿的在天牢里待了那么多天!!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她掐灭了,腮帮子微微鼓起,哼!她才不是为了曲荃呢,怎么脑子越来越糊涂了,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