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这么问?”危岳雁转过头来,却见同是一抹月色,自己的眸光映在湛金眼中却是一片迷茫。
湛金转过头来,“将军与曲尚书分庭抗衡多年,一朝成为连襟,将来行事定受牵制。”
“……”危岳雁垂眸不语。
湛金摇摇头,“将军对夫人用情至深,夫人与尚书夫人又是姐妹情浓,而曲尚书对尚书夫人的爱意显然不及将军对夫人的半分。这连襟的关系,对将军牵制甚大,而对曲尚书却丝毫没有影响,甚至极有可能成为她制约将军的筹码。”
“我知道这话将军定是不爱听,但确是属下的肺腑之言。除去史桩,便如斩断曲尚书的左臂,是为了将来铲除曲尚书铺路的。可倘若将来不方便除曲尚书了,将军又何苦违心逆行将事情做到这般地步……”
湛金话中之意,危岳雁自是明白。可人长大了总是要面临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倘若目标已经开始摇摇yu坠,又如何能指引她倔强前行?
今夜月色无尽凄苦,主仆二人仰头望月,一宿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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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绿沉可以进来了吗?”甜俏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候着。”
凌秋泛将晨起松散的青丝拿长玉簪松松挽上,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