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酒壶被轻轻的放在贡品香烛旁侧, 骨节纤瘦的手握住木制推椅的轮轴用力一转, 清隽消瘦的脸庞呈现在众人面前, 唇边轻勾的弧度,有一种认命的苍凉意味。
“曲大人, 这么巧?”
曲荃差点咬碎一口白牙,什么叫这么巧, 这人当逛花市吗?腹诽归腹诽, 事情还是要照办。“回答我的问题。”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为什么来这里?”
眼前的少年有一张和史桩一样消薄憔悴的清俊脸庞, 一样的稚气未脱,一样的忧愁淡锁。但是他们的长相气质却截然不同,史桩五官显稚嫩, 该锋利的地方偏偏婉转柔和,偏偏内心凌傲出云霄, 却总是一副涉世未深的单纯模样。而他, 一双眉眼尚未长开偏已凌厉如刀削斧凿,鼻如悬胆唇似镰钩, 然而这么飞扬的皮囊下,却是掩不住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潮意,譬如雨夜行舟,茫然且凄惶。
一个寒泥销白骨, 犹似生灵驻;一个安生于天地,已过忘川河。
“阿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朔石斛有些忍不住,上前一步询问。
阿茅与史桩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一个会在另一个身死之后带着香烛清酒前来祭奠?这事编一万个理由也解释不了啊?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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