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少时,或许还会逞一时意气凌辱他一番,但现在早已如风过境片叶不留。
既然已经有认定的事情要做,便不会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何况,心胸的宽窄决定着一个人的格局,而格局决定了这个人可以走的路的长短,每日只知计算斤两的人,就算抱紧了危岳雁的大腿,一辈子也只能徘徊于这种低阶官职上。
看这种人算计,便如看蜗角之争般可笑。
曲荃遂合了嘴不再说话,倒是一旁的凌雪霁忽然想到什么,忙牵了牵曲荃的袖子,“曲大人,金线鱼钩在你那吗?”
“自然。”曲荃笑盈盈睁开眼,将襟中藏着的证物jiāo给凌雪霁。凌雪霁欢喜接过,又跑到绣架前,将绣布上的那枚钩针小心翼翼取下,两厢比对起来。
曲荃见她动作,知她会了自己的意思,不吝夸赞道:“雪霁,想不到短短几日,你的领悟能力已经超越了我朝官拜六品的金吾卫左街使。”
虽然不想睚眦必报刻意凌辱庞瑞,但是这种夸自家夫人时顺脚踩一下的事情,曲荃还是很乐意做。余光瞥到庞瑞气坏的模样,曲荃暗叹一声,长着个能撑船的肚子,却没能撑船的气量。
凌雪霁心思纯澈,哪里猜得到他们官场中人这种一两句话就是数百个回合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