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 曲荃冲她摆了摆手,继而丢了魂儿似得一步一步走过长长的宫墙。
凌雪霁知她近日心思沉重, 也不好多劝,就让车夫跟在后头, 自己也不上车就在曲荃身边跟着一步一步走。曲荃步履缓慢却一直没有停顿, 凌雪霁何曾见过曲荃这幅模样,唯一要说眼熟的就是上回她因为金陵血案当朝死谏后的情形, 与近日到颇为相似。心里头像是沉了块实心巨石,凌雪霁脑子里有无数关于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的猜测,却一字不敢询问。
秋凉天寒, 虽不至于把人冻僵,但让人在寒风里头哆嗦打颤倒不含糊。等过了坊门入了新市, 凌雪霁终于忍不住回头让马车停下, 自己钻进去取备着的罩袍,膝盖刚沾到车厢绒垫忽的一阵狂风将车帘卷了开去夹带着零星的雨屑扫在凌雪霁的身上, 小几上的吸磁茶盏被这股大力掀翻茶汤洒上裙裾,凌雪霁有些烦躁的取出巾帕擦拭,一会功夫车厢外的骤雨便笼罩了整座金陵城。
凌雪霁心中一凛卷起车帘就往外看,果见曲荃已经走出两丈开外, 身边是狂风急雨和四散奔跑着避雨的金陵百姓,她一人踽踽独行在漫天雨幕之中与周遭一切格格不入,孑然疏离仿佛已作别人间。
“曲荃你穿……”
凌雪霁喘息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