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网打尽也要占据陇息城,这是南疆北秣此刻唯一的生路。
而夏军驰援,没有动。
这几乎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曲荃对着一侧同在马上,此行陪同而来的太常寺卿廷雨行了一个代表恭贺的揖礼,“廷大人,危贼已经强弩之末,眼下正是捡人头的大好时机。下官在此,预贺大人功垂千秋。”
廷雨扬天大笑,眉目间尽显狷狂,他扬刀一挥将自己带来的誉海府兵召出一路扬尘趾高气昂的往前行去,誉海府郎将紧随其后,太常寺卿本应不理戎战,只管祭祀,可这位偏偏仗着身份强领了这差事去。仿佛面前不是随时都能要人xing命的战场,而是他升官发财的康庄大道。
危岳雁遥遥望向曲荃,她声如洪钟,穿透震天杀声,迎着腊月寒到心底的风,送到曲荃耳边。
“如果我们早几年认识,会不会成为真的朋友?”
曲荃也遥遥看着她,“不会。”
危岳雁苦笑,“是我多想了。”
言落她提|qiāng旋踵,准备同城楼下的与她苦守半月的弟兄们并肩作战,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守护关城的战斗中,而不能是诡谲难辨的朝廷暗斗里。
“会是……”
身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