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的人,都是仗着自己身份,欺压良民,离散百姓家子女,作jiān犯科的该死之人。”
“从前我是皇帝手里一把戍守边关的长|qiāng,曲荃则是皇帝手里一把铲除异己的利戟。面对世上许多不平事,我们只许看,不许作为。若是实在看不过去想要做些什么,也必须做好一切后续准备方能实施。”
“而现在,他决定折戟沉qiāng,将我二人一一除去。”
“那又何必再同往日一样,束手束脚,挣脱不开?”
凌秋泛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可是你杀的人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你这样做会不会……”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见过阿茅自断双腿百般算计才换来金陵血案昭明天下,见过曲荃血溅金殿才斩得食人凶徒,见过危岳雁血战边关却被人垢以叛国之名,她早已不是当初无忧无虑养在深闺的天真女儿,她深知危岳雁想做的事情是自己也愿意做的,可又怕他日一朝事变,所有施加出去的力道全部反弹回危岳雁的身上。
毕竟这是她的良人,她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咱们君王就像写戏折子的人,忠良jiān佞,皆由他一笔定音。”
“而我们这些臣子,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跟着他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