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却没劝住将你召入宫中详谈的父皇。我父皇那日……威胁你了吧。”安乐低着头,唇边溢出一丝苦笑。
她听说当时曲大人受诏入宫,出宫的时候面色惨白,几乎是让人一路掺过去的。虽不知父皇究竟对曲荃说了什么,但凭着自小在宫闱长大的敏锐,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当下真是又悔又愧又急,却又无可奈何。送礼也送不出去,见面更是奢望,就只能抱着一腔愧怨,夜夜对月倾诉。
这件事是曲荃二十年来的一个死xué,极不愿回想的往事之一,但是她浸了一层寒霜似得面容却没有因此发展的更坏,反倒消融一些,能够明显察觉到整个人渐渐放缓下来,至少不再如先前那般如临大敌。
她终于对安乐说了此行来的第一句话,“往事如云烟,公主莫要萦怀了。”
安乐闻言,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笑笑复又明亮起来。曲荃司掌夏台多年,最擅长的便是这察言观色,安乐微乎其微的神态自然也没能逃过她的眼。暗道一声不该多言,可这句话压在心中数年,这么明晃晃说出来确实第一次,霎时胸中若块垒消融,百川流水再无桎梏,倒也畅然。
她其实并无一语双关之意,所谓的莫要萦怀也只是让安乐无需太过自责,她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