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直叫她,后来那个声音开始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她原本沉重的眼皮也开始变轻。
终于,梁烟缓缓睁眼。
入目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还有缓慢滴答的吊瓶。
梁烟觉得四肢百骸浑身哪哪儿都疼,手臂疼,脑袋更疼。
“唔~”梁烟微微呻吟出声。
病床旁撑着头打盹儿的陆林诚听到这声细微的声音,立马惊醒。
他转头,看见梁烟已经醒了,侧着头正在看他,眼神恬静。
所有的激动汇聚在一起,陆林诚现在却反而平静,轻轻伸出手,把梁烟脸颊上的一绺头发别到她耳后,轻声说:“你醒啦。”
梁烟嗓子干的冒火,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陆林诚赶紧拿过旁边水杯,chā了吸管,喂到梁烟唇边。
医生说过病人醒后嗓子会干,他便一直晾着温水,凉了又倒掉重新晾,只等她醒。
梁烟喝了两口水,开口说话声音软软的像只猫。
她本想问自己睡了多久,只是看到床旁男人憔悴的面容,下巴颏上的青碴,便噘着嘴,呜咽一句:
“陆林诚,我好痛哦。”
陆林诚几乎红了眼眶,凑过去亲吻着她唇:“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