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把她的人生压来碾去,也曾让她狼狈得像丧家犬、落魄到人尽可欺。
可她从没有那一瞬间,像现在这样可悲的庆幸着,自己曾死咬牙关,撑过这一段苦难人生。
她攥紧爷爷爬满老年斑和针孔的右手,贴到脸颊边。
像是喃喃,又像是无处可去的倾诉。
只是轻声说一句:“爷爷,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都会好好活下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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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在医院陪护了爷爷一夜。
第二天离开医院去上班之前,本打算顺路去jiāo一下这个月的住院费,打印缴费单的机器却只一次又一次确认显示,费用已经全数缴纳完毕。
她抿了抿唇,呆立良久,直到身后排队的病人家属低声抱怨,这才回过神来,匆匆扭头离去。
被她死攥在手中的缴费卡,悄没声息,又被塞进包里。
早上八点半,恒成大厦35层,恒成地产行政部。
陈昭刚刚刷卡进门,就被吴宇叫去给宋致宁送文件。
她抱着一摞文件敲开宋三少的行政总监办公室,被人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苍白脸色吓了一跳,当即下意识地嘴角一抽。
宋致宁:“……”
眼神yin恻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