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屏蔽外界的声音,她依然能听到人们不时打趣钟家的太子爷与尚未婚嫁的那个宋二小姐行踪亲密,也能听到人们私下议论,宋家三少带来个出身不明的野丫头,连推杯换盏的基本酒桌礼仪都没能遵守,躲到角落里败坏兴致。
偶尔抬头,从半掩的门缝里,总能窥探到一个两个好奇的眼神,让人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自在。
她过去在香港六年,天天借酒浇愁,好不容易回了家,打算滴酒不沾,坚持了快两年,都在这天破了戒。
侍者不断被叫到身边,鸡尾酒一杯又一杯地续。
陈昭哪怕喝醉酒,只要不喝到吐,都从来面不改色,因此添酒的侍者心里也没底,只管听话一个劲地加,喝到最后,她感觉到不妙,已经为时晚矣。
一阵恶心感从小腹往上翻涌。
她蓦地俯身,险些把刚才吃下去的那点甜点全都吐个干净,好在反应及时,当即用手死死捂住嘴,这才争取了点缓冲时间,得以跌跌撞撞跑到隔壁洗手间。
她深深弯下腰,不住扣住喉咙口,大脑充血,整个人狼狈地涕泗横流。
不知道过了多久,摁下马桶冲水按钮,伴随着“哗啦啦”的冲水声,这才算是真吐了个精疲力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