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甩上。
旁人都知道他的桀骜不驯和不服管教,整场酒会,唯独他这么乖张,旁人不会生疑。
是故,他就用这样笨拙却不乏精明的掩饰,给自己的“敌人”做了嫁衣。
宋致宁背靠着门,伸手,摸索着墙壁上的开灯按钮,一把摁开。
白炽灯亮起,整个楼梯间霎时灯火通明,他抬起眼,看见陈昭醉眼朦胧地望向自己,嘴里咕咕哝哝说着“怎么这么亮”,沉默半晌,又伸手,同样的位置,把灯摁灭。
钟邵奇并没理睬他。
只一手揽住陈昭纤细腰肢,一边弯下腰,为她穿鞋。
好不容易让这不安分的醉鬼乖乖穿好高跟鞋,又因为她穿的那条抹胸长裙的开叉裙摆,并不适合所谓公主抱的姿势,他只能轻手轻脚将人搂在怀里,一手扶住肩膀,这才勉强能带着人稳稳往楼梯下走。
一直走到最下方的阶梯。
几步远就是楼梯间出口,而抱住手臂的宋三少,就这样拦在门前。
宋致宁扬起脸,看向眼前比自己微微高半个头的男人,无话片刻,只挤出一声冷笑:“你这是打算在我们宋家的酒会,当众拂我们宋家的面子吗?”
说话间,色厉声寒,已然是一副绝不让路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