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的话,她到底听进去了几分。
却到底是叹息一声,伸手揽住她脖子,把被压住的西装掉了个个儿,盖住她还有些没干透的上衣,想了想,又把后座上的备用西装也拆开,虽然滑稽,好歹两件比较保暖。
做完这一切,他伸手,拨开她颊边乱发,颇有些无奈苦笑的意味,说了句:“陈昭,你怎么每次都睡得这么及时?”
当然没人接话。
她呼吸绵长,在“陌生人”的车上,在“陌生人”的身边,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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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做了很长很长一个大梦。
陈昭一个小鸡啄米,没控制住昏昏yu睡,顺势这么往下一栽,险些撞到——
耀中天台上,那张特意摆来供她学习,准确来说,供钟绍齐教她学习的课桌。
好在一旁飞快在课本上划着重点的钟同学,似乎已经形成条件反shè,及时单手伸出,堪堪托住她下巴,这才止住动作,让她保住了自己那漂亮的瓜子脸轮廓。
他没说话,习以为常地收回手,继续划重点。
留着陈昭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四周是熟悉的耀中天台,十八岁那年,钟绍齐常常在这给她补课。
她揉揉眼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