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你当我是长臂猿啊,高攀到哪里去了。”
“哈,也、也是,陈大师,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确实,怎么可能这么巧。”
他讷讷应和两句,努力不露破绽地圆着谎,补着缺。
唯有前视镜里,映出他面上表情莫测。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心虚?”不知何时靠上椅背、闭目假寐的陈昭,冷不丁地,复又补上一句。
“说起来,钟家那个太子爷,本来应该跟你姐结婚的吧?要真是这么恶作剧,你可得告诉你姐啊,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小三了,千万别把你们豪门恩怨跟我这种小人物扯上关系。”
话音稀疏平常,还带着三分打趣,换了平常,他铁定要搭腔调侃。
然而今天不一样。
“他……”
喉口嗫嚅着。
宋致宁悄悄侧过视线。
一旁街灯昏黄,透过车窗,映在她脸上,映出长睫微颤,仿佛只有累得安安分分的时候,才难得有这样的平静温柔。
许许多多的话,便都这样咽回腹中。
“知道了,”末了,他说,“谁敢惹你这个泼fu,放心吧,陈大师。”
泼fu?
陈昭眼也不睁,嘴里蹦出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