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点火的动作,却生生停在半路。
他想起昨天冲天的火光,和陈昭骇人的嚎啕,以及最后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惨败。
他不愿把这种情绪称作可笑的怜惜,只撇了撇嘴,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算了,生日都过了,不点火了,你就吃两口垫垫肚子得了。”
说话间,又不由分说,切出一块小蛋糕放进纸盘,递到她面前。
“别装虚弱了,吃两口。不知道是谁在外面乱说话,现在很多香港小报媒体都想拍你,你最好养足精神,吃饱喝足睡一觉,可别这么颓废了,还有,如果有人问你认不认识钟邵奇,一定要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靠,我感觉我跟个老妈子一样。”
一边说,他又一边抖了抖手里的蛋糕,示意她接过,“吃点呗?你难道一点不饿?”
任由他喋喋不休。
她脑子里突然浮现的,却是在某个寻常的午后,长沙发上,自己倚在钟邵奇的肩膀,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
——钟先生,什么叫“走一步,看三步”?
——打个比方,田忌赛马,布局谋篇,不只关注一局的胜败,争一颗棋子的得失,只要最后能赢,暂时的劣势也算是优势了。
那时她皱皱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