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雀跃又期待,她问他:“所以……”
又一次的,重复着同样的话,却像是恳求允诺的语气。
“所以,我可以养你了,钟生?”
好像太久没有这样跟人无所顾忌地说过对于未来的构想,关于家,关于家庭,关于身边人。
她的神情在他眼里闪耀,无论何时,少年时或是而立之年,都像无边漫漫黑夜里唯一灼灼的光源。
比起年少时的“我喜欢你”,这是更重更重的表白。
他比任何旁人都深知这其间的难能可贵,知道她淌过的困苦和挣扎。
如今,终于,她走到他身边,他们挨得这样近,再没有什么阻拦与隔阂。
于是他笑,望着她,从未这样开怀的。
与往昔不同,是纯良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的脸,是乖乖巧巧垂落的刘海遮掩下,微微弯起的笑眼。
“好啊,”他轻声说,“那我就把自己拜托给你了,昭昭。”
“……”
许久,没有回答。
嗯?
钟绍齐也跟着沉默了数秒。
就在他都要开始怀疑自己说的这句话是不是太肉麻让她无所适从、又想笨拙开口补救的当口,看呆了眼的陈昭这才蓦地把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