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妈之前,眼疾手快,拦下一辆刚刚停稳的出租车。
拉开车门,坐到后座。
久久紧绷的神经在空调的冷风吹拂下平静些许,却依旧,来不及喘口气,复又低头。
她对上手机里刚刚发来的、错字连篇的短信,看了好半天,勉强才辨认出具体,报出个地址:“麻烦到柴湾道,东区医院,我有急事。”
司机是个瞧着五十来岁的秃顶大叔,一边听,前视镜里,他视线也在她身上逡巡了好半天,末了,方才吹着口哨,应了句好。
“……”
陈昭冷笑一声,没有再同人搭话的意思,只扭过头去,望向窗外。
双眼所见,从大屿山的寥落人群,到不断jiāo替流转的繁华街景。
曾刻意不去回忆的、过去那六年在香港“流浪”的生涯,就这样不容阻隔地回涌进脑海中。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来香港时,似乎也是这样的光景。
十九岁的女孩,初来乍到,不懂粤语也不懂香港那四通八达的jiāo通线路,从机场离开,只能咬咬牙,搭了部的士,这才按着不久前从钟老爷子那里拿来的父亲住址、一路找去。
在那栋破旧的屋村前,她踌躇止步,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