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让妈妈骂你……”
她几乎可以想象,如果陈正德不是病成这样,他一定会是个慈爱的父亲,在家庭里唱着白脸,最爱拉架,偷偷攒下私房钱带女儿吃蛋挞——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像场及时雨,让她几乎控制不住的情绪有了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她忙把手机拿出来,屏幕上显示的,却又是个归属地香港的陌生电话。
可这次她来不及多加思索,只是背过身,走开几步。
一边努力揩着眼角,一边接起电话。
她颤颤声音,问一句:“喂?”
那头便答:“喂,昭昭,你现在还在医院吗?”
“……”
“怕你这边不太顺利,我在纽约安置了一下钟礼烨,就尽快赶回来了,……嗯,我换了个安全点的号码,没听出来吗?”
“……”
“昭昭?”
陈昭没说话。
她只终于蹲下身,抱住膝盖。
终于不再顾忌旁人的眼光,而只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终于有一天,发现自己最爱的玩具,被扔进了永远也找不回来的终点回收站,终于发现,过去的都已经过去,而她已经错过了很多——很多如果主动争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