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仿佛就活生生摧毁了某座她的精神堡垒,原本不怒而威的气派都被一夕攻破。
“阿齐他,怎么能放弃钟氏,我培养了他一辈子,就是为了拿到钟氏,这是他爸爸留下来的,本来就只有他有资格拿在手里……他疯了!一定是疯了!”
自矜和颓然一时之间在她脸上恍惚jiāo错。
陈昭想起自己昔日在女人堆里混迹时的生存智慧。
对待像这样情绪濒临临界点的女人,最佳的自保方法只有能避则避,于是,她的眼神不是瞄向窗外,眼见着前方大路尽头,不远,就是养老院的正门口,这才放下心来。
洛如琢不是那种会用自降身份、卑劣手段的人,这点她很有自信。
果不其然。
三分钟后,车在养老院大门外的路边临时停靠点上稳稳停住。
陈昭打开车门,拎起行李,飞也似地下了车。
而后,方才微微弯下身来,靠着窗边,说了句:“洛夫人,再见。”
洛如琢抬眼看她,晦涩不明的脸色。
末了,她说:“别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陈昭一愣。
不及问清楚这话里意味,司机老张便出声提醒,示意她避让。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