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双从来似乎只需要握着钢笔、又或弹奏乐器、与人温柔相握的纤细手指,此刻骨节泛白,再往上,小臂青筋毕露,微微发颤。
陈昭分明没有与他对上视线,只是这么一眼,只是看见那么一眼,便已经认出来人。
白钢松开手,而她侧过身,蜷缩着,大喘着气:“钟……”
没来得及喊出这名字。
下一秒,便见身前的白钢被人霍然拎起,狠狠砸向地板。
一声闷响。
钟邵奇一脚踢开他手里那把菜刀,右脚踩住他手,霍然跪地,单膝抵住他咽喉。
仅剩的左手挥舞着,也被一把摁住。
一拳挥下。
白钢翻着白眼,鼻腔涌出鲜血。
又一拳。
又一拳。
经受过多年训练的人,深知如何叫人剧痛而不致命。
是故,能听见拳拳到肉的闷响,到最后,却连一声痛哼都再听不到。
陈昭呆呆躺在沙发上,不住轻抚自己隐隐作痛的脖颈。
胸口起伏,恍惚间,甚至听见耳边传来鼻骨破碎凹陷的声音。
明明不过数拳,白钢早已经痛晕过去。
最后一声落下。
一群壮硕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