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昭姑娘,只是在这当口,很没仪态地蹲下身,“哇”一声——真的是“哇”一声,嚎啕大哭。
她用手背擦眼泪,也用手心擦鼻涕,哭得狼狈极了,一边也没有幻想里公主般的从容。
而她的钟先生蹲下身来。
她看见她穿着那天,在爷爷留给她的那个木盒里,那件依旧崭新的中山装。
针脚改了些,变得更适合他的尺码,或许还有些束手束脚,但是,那个不会穿中山装的、好像永远和她生活搭不上边的男孩,从钟同学,到钟先生,终归也好像一直一直,都在陪伴着她的所有喜好习惯。
她哭的更厉害。
一边哭,一边说:“我想哭的更、更好看一点的,我没想过是今天、我,我本来想要,我想要不这么,每次都,呜,我可不可以,申请,下一次?我下一次,不哭这么惨,呜,呜……”
“如果对象一直是我的话,可以有很多下一次。”
他单膝跪地。
求婚的戒指,形状却很奇怪,是个可以开合调整的钻石戒指,指环做成钥匙环的模样——还真就是个钥匙环,底下挂着三片钥匙。
陈昭认识其中两个。
第一个,是爷爷的老屋大门钥匙;
第二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