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坐等山空,大概也不过如此。
是故,总的来说,除了他这两三年一直有些失眠,彻夜彻夜地睡不着觉且辗转反侧这点小问题以外,说爽,实在是没几个有他过得爽。
偶尔喝点酒,他倒也不吝啬和狐朋狗友笑两句这老毛病,说是年纪上来了、年岁不饶人。
但真到了半夜——哪怕和艳色无双的各色美人恩爱缠绵过后,依旧睡不着觉的时候,心情就从调侃,相当顺遂地调整到了:真他妈的,有钱买不来个好觉,老子活得真没劲。
他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很快,烟瘾上来,便毫不犹豫放着怀里的小明星不要,掀起被子下了床。
他很是做作地倚着阳台边那挂满吊篮盆景的栏杆。
姿态潇洒娴熟,点了根烟,吞云吐雾。
晚风一来,呛人的烟草气在风中被吹得七零八散,剩下的萦绕鼻间,显得他像个隐士高人似的。
别的不说,宋少装腔作势的小人劲倒也绝了。
好半天,他方才抬眼。
从这角度眺望远方,正能望见横亘黄浦江边的层叠高楼,其中最显眼的那一栋,就是他家的恒成大厦。
任它夜景瑰丽,独独恒成最是出彩。
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