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投影屏也跟着关闭。
不久,门锁合上,房间里重归寂静,亦只剩下他一个。
钟邵奇看着窗外。
原本倒真的没想哭的——他很少哭,前一天又哭得那么厉害,自己明白,能往外流出去的眼泪都流光了,往心里的从没断过,就不必哭给别人看了。
可去医院时没来得及收的、妻子的手机忽然锲而不舍响起来。
他受不住吵,不得不走到床头柜边,瞄了一眼,是个陌生的推销电话。
挂断几次,还是打来,他索xing接起。
一接,对面热烈嗓音,便大咧咧嚷起来:“钟太太是吧,请问对我们新推出的旅行套餐感不感兴趣?夕阳红旅行团,带老伴两人游打八折,如果……”
“不用打来了,”他打断对方,“她不在了,不用再打来了。”
她不在了。
“……”
对面沉默着,被他猛一下挂断电话。
她不在了。
他取下眼镜,捏着眉心,竟被呛得发笑。
而这四个字啊,终于成为歇斯底里哭泣的理由。
“2059年7月8日晚11点37分,爱妻因抢救无效离世。
痛失所爱,无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