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钟意晟登时怒上心头,“姐,他这是什么意思,别搭理他!我们自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指手画脚,我们早就和老本家……”
眼见着更难听的话就要不假思索说出口,便刚刚好,被一旁的父亲出声打断。
“意晟,别说了,”父亲话音淡淡,“他背后压力也很重,老姑姑钟灵那边,还有一群叔伯兄弟,也一样躲在他背后指手画脚,这怪不了他。”
“阿爸,你……”
父亲摆了摆手。
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每每微笑时,总掩不住衰残痕迹。
“所以,我提前和你们说了,回去以后,也会在遗嘱上特别注明,谁要是刁难你们呢,把文件摆出来就是了——这是我决定了的事,他们应该不敢再多嘴。”
毕竟,他们应该都很清楚。
无论对于钟邵奇,还是钟绍齐而言,“钟”这个姓氏的意义,自他脱离本家自立门户之后,便只在于“钟同学”,又或是“钟生”了。
如果不是和钟太太葬在一起,这个坚守了一辈子的姓氏,也没有什么意思。
姐弟俩对视一眼。
末了,终于是点点头,“……知道了。”
父亲就像一个早早安排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