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新的。我去洗个澡。”
说着他起身。作为上司,池招的言行举止保持在安全界限内,同时又足够体贴。
宋怡也没什么好推辞的。只是进对方刚使用过的浴室似乎有些不便,她打算第二天早晨再起来洗澡。
等池招穿着广告衫与牛仔裤、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时,宋怡已经躺下了。
宋怡僵直地躺着,毯子像裹尸布般将她缠紧。她还没睡,艰难地抬头致意:“失礼了。”
池招摇头,上半身穿的是去年崇游的b版宣传文化衫,衣服正面写着一句标语——“我就是世界”。
他擦着头发转身说:“要帮你关灯吗?”
“假如影响您工作的话就不用……”
话还没说完,灯就关上了。办公室的落地窗没拉帘子,可以看见闪烁着霓虹灯的城市夜景。
池招没有夜盲,走到书桌边坐下,又按开电脑屏幕,紧接着开始浏览美术外包公司的作品。
宋怡闭上眼睛,然而,睡意却并没有这么轻易涌上来。
她回想起宋作为与李梅朝她伸出的手、他们对她谩骂和欺骗的声音、他们狰狞的表情。
在黑暗中,宋怡张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