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愕然地坐在原地,她回头,漫长而仔细地注视着身边这位老者的笑容。
“唉。好想看看小洁结婚的样子啊。”高枫眯着眼睛,和蔼而慈祥,“对不起,我这人很贪心吧?”
怎么可能。
手中的玻璃杯被捏紧,宋怡突然chā进话来。
“这怎么可能算是贪心呢?”她说,“医院没有通知高小姐吗?这件事,我觉得您还是尽早告诉她为好。”
长久,夜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好如柳条四散。高枫静静地抬头,他说:“我啊,因为自己的过错,已经足够对不起身边的人了。为了赎罪,我一直过得束手束脚。
“但是如今,我反而释然了。告诉他们的话,只会限制我生命里最后的自由。”
他与池树人一同在剑桥留学过,饱读诗书,也见识过广大的天地。论学识,他比宋怡渊博得多。
就连他说的话,也叫宋怡难以反驳。
她望着他温吞的面孔,有那么一瞬间,在宋怡的幻想中,高枫与宋作为重叠在一起。
在宋作为没有去的那场音乐剧表演上,宋怡告诉了自己很多次,要学会理解他。
或许不见她,对他来说才是自由的。
苦痛浩浩dàngd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