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大觉,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记忆中包着尿不湿的大外甥突然一窜到她腰上的距离,对她大言不惭的说,小姨你睡觉时可好玩了,也和我小时候一样包尿不湿。
明熙脸窘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小心被姨婆听见打你屁股。”孩子妈一巴掌就把孩子拍进了屋里。
春光灿烂的三月,阳光像透过镜子折shè过来的一样刺眼。
人们出门已经想起了防晒霜,打起遮阳伞,戴帽子,用各种方法避免着紫外线对自己产生的不可逆的衰老。
明熙还很年轻。
她皮肤白如雪,从前躺着时是苍白,空洞,现在就是白中透粉的满满胶原蛋白感;她还是瘦的,一双泉水似的大眼睛显得更大,时不时盯着她家小院子前滋生出新芽的柳树,一会儿又转回来看看院子里的石榴树,其实,她已经不记得这些树的名字了,脑子里信息大堵车,这使她看上去有点天真无邪的样子。
如果你没有提醒她,她昏睡时那挫样,她会一直用懵懂不谙世事的纯洁大眼睛观察着你,打算努力靠自己力量想起你是谁。
“大表姐?”终于,她记起那个说她包尿不湿的臭小子他亲妈了。
“是我,是我,”大表姐跟中了头彩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