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是勇气可嘉,你是自傲过头。”费忆南说着,根本不想理她,刚才这两人,在他一进城就冲出来,可是给了他一个大礼,惊地他心脏差点骤停,还好明熙没什么事,否则南城公司的上到下都得给这个高玉墨陪葬。
他脸色极差。
高玉墨旁边的那男人又在扯她的胳膊,小声嗡嗡,“咱还是撤吧。”
本来越级汇报就是大忌,加上还拦了正在度假中的老总的车,这得多大勇气的人才能做出来,而且刚才听费忆南语气他早就对那笔毁掉的生意耿耿于怀,再这么在街头站下去,只会越来越糟,不会越来越好。
高玉墨面色也如死灰,但她出来闯的时候,什么样的脸色都见过,何况和那些人比起来,费忆南最起码是斯文有礼,加之他太太就在后座,他不可能过度发火,于是,静静停了几秒,想再开口。
但是,仿佛在她沉默的那几秒里,时机已经错过。
费忆南面无表情地上了车,一踩油门加速而去。
现在不过是晚上八点钟,南城最热闹的时候,游人在附近的夫子庙老门东等等几处,大约笑颜如花,自由自在,而高玉墨却感受不到一丝来自人间的温暖。
她呆呆站在灰尘飞扬的施工围栏旁,望着那辆黑色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