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便证明他不将父亲的官职放在眼里。他那毫不掩饰的金陵口音,我行我素的做事风格,不经意间流露的睥睨天下的气度和身上的从容和淡定,都让她不得不心生惧意。
那是上位者才有的从容,绝非他刻意为之。是从小享受最好的资源,是沐浴着最好的阳光和雨露茁壮长成的大树在面对路边的野草时自然而然释放出来的盛气凌人和优越感,与xing格无关。
她不愿将自己比作野草,但事实如此,这也是她还愿意来给他诊脉的原因,尽管她对他的du一知半解,所知皆来源于一本书。
她惹不起他,甚至连父亲也惹不起他,她不得不来。
涟歌一向很识时务,他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甚至巴不得自己可以不用呼吸,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屋内一时安静的可怕,傅彦行却蓦地有些烦躁,将手中的册子往案上一扔,觑眼看她,“你怕我?”
“不怕……”涟歌连忙否认,抬眼却见他略带嘲讽的眼神,嗫嚅道,“是有点怕。”
“呵……”傅彦行却笑了,声音轻快,全不似之前的沉闷,不知是在笑她的胆怯,还是笑她之前的口不对心。
这样古怪的氛围一直持续到程实出现,年过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