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更是静得出奇,在坐众人心中闪过无数猜想,却听他道,“毓儿已受封世子,然未经世事磨砺,难堪重任,臣想让他留在金陵,跟着陛下多学一点东西,日后为我大楚略尽绵薄之力。”
藩王世子留京,实是做质。傅彦行不置可否,看向晋王身旁的傅毓,跟傅彦徇一般年级的半大少年,脸上甚至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听见他父亲这样讲,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
“世子有何想法?”傅彦行打破沉默。
傅毓起身走到大殿中间,收起笑容,俯身大拜,“臣弟愿意。”
傅彦行道,“如此,朕准了。”
“多谢陛下。”傅毓起身,坐回晋王身边去。
傅彦彻忍不住打量他,却见他神色轻松,长指拿着一个白玉茶杯在把玩,仿佛刚才的事不过是个chā曲,于他而言丝毫不重要。感受到他的视线,抬眼和他对视一眼,反而露出个让人看不明白的笑容来。
傅彦彻眉头一皱,眼底露出两分嫌恶,再不看他。
酉时宴会方散,宫人将弘文殿们打开,一殿官员鱼贯而出。
萧元敬夹在行列中出了殿门,被冷风吹了一个激灵,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下雪了。纷纷攘攘的雪花铺天盖地而来,被风一吹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