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
傅毓站窗边,将视线从远山、近水上缓缓掠过,眼中是深沉浓郁的黑,泛着点冰凉的冷。
最后落在船头那个嫩绿色的身影上。
萧洵起身后惯例去看涟歌,她房间里空无一人,出来才发现自家妹妹连斗篷也没穿就在船头上吹风,身后站着的是那位雇来的fu人。
萧洵拿了斗篷将她裹住,方道,“头不晕了吗?还敢这样吹风。”
涟歌甚少坐船,不过每回往来金陵濮阳之时会坐一坐,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她指着不远处一群白鸟,笑道,“哥,你看。”
是一群出来觅食的江鸥,绕着江面飞啊飞的,待瞅准时机收了翅膀,一群矫健的白扑棱棱扎进水里,搅起水花四溅,再猛地钻出来,多数长喙上都叼了鱼。剩下那些一无所获的,拍打着身上的水珠,又全神贯注寻找猎物去了。
那样子根本像是在寻死,奋不顾身,又向死而生。
萧洵常出门做事,这样的情景见得多了,不觉得新奇,但见妹妹一脸兴味,也不好煞风景,唤长淮拿来软凳,陪着她吹了好一会儿风。
待旭日高升,阳光明媚起来,兄妹俩才回舱内去用饭。
他们乘坐的是的渡江的大船,上下三层,像个客栈一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