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这般说,萧老夫人也不再坚持,只在涟歌去打点梳妆时又跟着去溪棠院叮嘱几句,“眠眠莫怕,太皇太后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末了又道,“在宫中勿多看,也勿多言,万事谨慎为先。”
直到璟阳宫派来接人的车驾出了武昌街,隐于暗处的霍青才越过长空,如京鹄落地,瞬间没于人影昭昭之中。
涟歌长这么大,头一次进得皇宫内院里来,只觉得所见之处碧瓦朱甍紫翠深深,锦绣屏障玉帛为城,走在幽谧的宫道内,她也没乱看,低垂着眼帘脚步轻悄,跟着钟易走走停停,许久才到璟阳宫外。
朱色镶金龙门环的宫门紧闭,守门太监瞧见钟易,极热络的行了礼,高唱一声推开宫门。
钟易在前头带路,边走边道,“端午那日姑娘也是见过太皇太后的,该知道咱们娘娘最是慈祥不过,过会儿不必拘谨,她老人家就是想和你们小姑娘们说说话打打趣而已。”
涟歌低声道,“我省得。”
太皇太后在偏殿里纳凉,钟易先进去回话,不多时有宫人打了帘子宣她进去。
璟阳宫偏殿冬暖夏凉,殿内放着几盆冰,宫人拿着大羽扇在扇风,丝丝凉意,沁人心脾。殿内熏着香,刚入内便是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涟歌被袭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