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拖差不多——涟歌早在认出那人是谁时便被吓得失了力,站也站不稳了——扶着涟歌的宫女跪到地上,请罪道,“奴婢是璟阳宫的宫人,带吏部侍郎家的二姑娘来御花园转转,不曾想惊扰了圣驾,求陛下恕罪。”
傅彦行自然一下就认出了涟歌,但他不动声色,只低低打量她,小少女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地,露出颀长光洁的颈项,精致的肩背带着流逸超然的弧度,让人想起六月里太yè池里的菏叶,在微风摇曳里承载着明丽流芳,比端午节那天在昏暗光景下见到的更令人悸动。
她似乎是在微微颤抖。
“呵……”傅彦行薄唇微勾,知道她已经认出自己,语气沉沉,恶劣道,“吏部侍郎家的姑娘?抬起头来。”
涟歌将头抬起,眼睛只敢落到他衣摆上的祥云金龙上,长长的羽睫颤颤巍巍,泄露出主人最真实的情态。
她在害怕。
这样的认知另傅彦行莫名不快——他分明是得了霍青的信息故意来让她撞见他的,那日她没能认出他,让他很愤怒,可现在她认出他来了,他依然愤怒。
“退下吧。”傅彦行摆手,转身又从御花园的另一边走了。
涟歌腿脚发软,好半晌才从地上站起来,心中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