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那样的反应,怪不得是在地方上长大的。
她唤来钟易道,“去内务府吩咐一下,给那位萧姑娘送些东西去。就说哀家今日和她说完话,心情很愉快。”
那萧氏女如今身份未明,为了宣宁侯府那边,她也该做做表面功夫。
涟歌躺在床上,忍不住地回想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是难过,翻来覆去睡不着,思忖自己要不要先写一封遗书jiāo代好后事,让那位yin晴不定的帝王看在父亲为官清廉勤政爱民的份上当过她的家人?
她转念一想,今日陛下并未发落她,兴许是陛下贵人多忘事,没认出她来呢?
可……她想起端午那日碰到的登徒子,联想到她晚上做的那个梦,又觉得害怕——陛下,说不定认出她来了,只是不想轻易给她个痛快,打算慢慢折磨她罢了。
毕竟他端午节那天已经吓唬过她一次了。
涟歌忍不住泪目,杀人诛心,陛下太狠了。
她这厢在胡思乱想,那厢王氏却在接待内务府的宫人。王氏唤下人奉了茶,对外院负责传唤的婆子道,“去请二姑娘出来。”
涟歌听说内务府的人来赐赏来了,不得不打起精神,又一番穿戴好,才到待客的正院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