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点尖利,道,“同样是你父皇的儿子,你哪点比不上傅彦行?就因为他比你大了半岁,你便甘心趋于人下?你的母亲,一辈子低那个姓何的女人一截,你便也愿意永远跪俯于她的儿子面前?你莫非忘了你所受过的屈辱!”
傅彦行垂下头,沉声道,“儿子不敢忘。”
魏太妃瞪着他,“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母亲也做不了你的主了。罢了,你要去巴蜀之地便去吧。”
她到底还在生气,转身进了寝殿去。
傅彦彻走后,傅彦行又拟了几道旨发出去,方往安寿宫去。
静成太后望着儿子一脸倦容,十分心疼,“你昨夜这是……”
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无奈打断,“母后,往后儿臣房中的事,你切莫再cāo心了。”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联想到昨日让玉音往宸阳宫偏殿送的东西,静成太后眉头直突,复又一脸揶揄,“昨夜那姑娘给你做东西吃了?”
傅彦行黑着脸,“母后!”
昨夜流安来安寿宫时倒是提过一嘴涟歌要给傅彦行做宵夜的事,但她当时并未往更深的层面去想。虽说她是动了点儿心思送了鹿血进去,可她哪里知道那姑娘头一次就拿了鹿血给他这个还是个雏儿的儿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