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叫傅彦行看出来,以为她还在担忧萧洵,不动声色往小姑娘碗里夹了块肉,温声道,“还在担心你哥哥?”
涟歌摇摇头,问道,“陛下,今日我在公主那里听说季侍郎府上的事,心里头觉得不大对劲。”
她也不知这样不对劲自哪里来,可能因为祖母不喜欢南阳太长公主,令她听了太长公主的事便有些敏感,但目下她身边只有傅彦行一人,只能对他说。
他道,“哪里不对劲?”
“直觉。”涟歌实话实说,从还在濮阳之时钟易的来访,到后来端午夜宴,以及祖母对南阳太长公主的敌意,她想不明白的,全都一一道来。
她这段时间里隐隐对傅彦行生出些许依赖之感,特别是如今身边一个亲人都不在的时候,她便下意识的想依靠他,心中有惑,便说给他听。
她自己尚未察觉,但傅彦行自己却感觉出来了,心里头微微绷起一点儿欢喜。
他站起来将涟歌带到一边的桌案边相对而坐,桌上放了糕点和茶水,流安早就退出去了,如今只有他两人,涟歌便主动去沏茶。
傅彦行不动声色看着小姑娘一双纤手忙前忙后,捏着惠山釉玉缠枝杯的手指莹润如玉,令他想将那手指接过来握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