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陛下今日似乎心情不大好。
想起他方才说的“晚些时候朕带你出宫去”,涟歌有心想问,可用完膳以后他却一声不吭就离开去勤政殿处理政务了。
她有些恼。
恼自己早上的时候为何会认为陛下待他不同,这般令人捉摸不定的样子,连个好脸色也不给她,真是过分极了。
她未发觉出自己这样的想法是有些恃宠生娇了,只觉得心中不痛快,想去院中玩雪。
守卫宸阳宫的亲卫全部出身云卫,对她一向视若未见,她便拉着望舒去昨夜喝酒的水榭外玩雪。
宫人早将水榭内收拾干净,因听了她要再去的信息又重新升了暖炉,只待她玩累了好进去休息。
流安守在勤政殿外,听了云卫传来的话,轻声推门而入。年轻的帝王正披着厚厚的狐裘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只小小的荷包在把玩,流安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安静地立在下方等候他问话。
“她在做什么?”傅彦行手指摩挲着荷包的边角,语气沉沉。
流安小心斟酌词句,答道,“姑娘这会儿在水榭那边,像是在玩儿雪。”
傅彦行听见水榭二字,心中升起微妙的感觉。将视线从荷包上收回望向那个方向